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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N][ME]How To Raise A Baby 04-06

04

因为带着个小的,来的时候连头等舱都没坐的Mark难得的打电话问Sean Parker借了私人飞机。Mark此前毫无经验,因此被父母收拾行李的架势给震惊了,Karen甚至想把Madison坐的童车都给他打包带走。

 

“他不是已经会走路了吗,怎么还需要童车?”Mark不解地问,在向来轻装简行日理万机的Facebook CEO看来,有些东西根本毫无必要。Karen甚至连Madison喜欢的玩具都想塞进行李箱。

 

也不知道他这么一句简单的问句那里戳到了Karen的肺管子,她瞪着他,那眼神可一点儿也不像看久违的儿子:“Ed,你听听,他这说的叫什么话!这让我这么放心把Madison交给他,你是不是以为小孩子就跟仙人掌一样,浇浇水就长大了?”

 

一向对他很宽宥的Edward也不赞同地看着他,眼神锐利,比中学时期得知他击剑误伤同学时还严厉得多:“Mark,你真的做好抚养一个孩子的准备了吗?Madison还小,即使他会走路,也不能像成人那样完全靠自己走路。老实说,我真的开始怀疑让你把他带走是不是个好主意。”

 

Mark一时啼笑皆非,他从小到大还很少在父母这里被质疑能力。没等他保证,已经迎来了Karen一顿数落,给他写了几张纸的各类注意事项,并且要求他每天都给她打电话汇报Madison的情况。Edward甚至在他走之前,抱着Madison称了体重,并且郑重声明,等到他回来,Madison的体重如果没有增加至少一磅,那么他将会对Mark“非常失望”。天知道,当年他十九岁从哈佛辍学都没得到Edward这种评价。

 

带着一个一周多的小宝贝,又有那一小山高的一堆行李,Mark破天荒地打电话问Sean借了他的私人飞机。Sean人在国外度假,不过倒是给他把事情安排妥当,就是对Mark了解甚深的他转头就打了个电话给Dustin。

 

“什么?你说Mark快结婚了?”Dustin十分震惊,“这不可能啊,我上周还见过他,他提都没跟我提这个事啊!而且,我跟他住那么近我都不知道,你在纽约是怎么知道的?”

 

Sean说得唾沫横飞,简直就是一个大型造谣传谣现场:“他都带女朋友回家去见父母了,怎么连你都不知道吗?他刚刚问我借了飞机,你知道Mark的,他经济舱都坐得下。居然特意问我借飞机,还说除他以外还有一名乘客,还让我安排让机组所有人员都要签保密协议,你说还能为了什么?跟他同行的那位肯定是他女朋友,没准儿是未婚妻也说不定!”

 

“他有女朋友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我看是你想多了。”

 

Sean振振有:“你忘了Facebook正在筹备上市了?选这个时机结婚说不定会董事会那边会有压力,你知道如果他将来离婚的话,对方要求分割他的财产,他可能会失去对Facebook的控股权。大概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暂时性地对外界保密。”

 

Dustin半信半疑:“他想暂时保密,也不至于连我们都不告诉啊,你没问他?”

 

“当然问了啊,可是他不说啊。”

 

非但没说,还不耐烦地问他是不是脑子里只能装这种事,Sean十分委屈。

 

Dustin跟他讨论了半天也没得出个结论,有心打电话给Mark问个明白,却发现他的手机已经关机了。算了算时间,Mark这会可能在飞机上,到底是被Sean勾起了好奇心,他看了看行事历,打算抽个空去登门拜访。

 

Dustin想的没错,Mark这会儿确实刚刚上飞机。Madison很认生,虽然机组的人对他很和善,但是他还是紧紧跟着唯一一个认识的Mark。Mark让其他人将行李搬上飞机,自己背着一个随身的双肩包,抱着宝宝上了飞机。

 

宝宝抱着他的脖子,张大眼睛,好奇地左右打量,注意到有人在看他的时候,会对人家笑一笑。Mark注意到他只要被大人这样抱着或者牵着,胆子就会比较大一点。但是空乘过来想帮忙抱他的时候,他仍然是不让的,赶紧地将小脸蛋埋进Mark的脖颈处,听到Mark明确地拒绝以后,才又抬起头,又大着胆子四处看。

 

Mark对自己怀里这一团软绵也很没辙,他在此之前完全没有跟小孩子相处过,更遑论这么小的宝宝。但是好在宝宝着实很乖,被Mark抱了一会儿之后,对眼生的空乘大概也看熟了一点,人家给他倒了果汁,他也能回以一个害羞的笑脸。

 

Mark并不太讲话,在宝宝没那么害怕以后,他就开了电脑开始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宜。等他忙完了,就发现小小的孩子坐在他身边,在安安静静地翻绘本,快活地小脚都翘起来。

 

Mark心里有一丝讶异,这么小的孩子,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他家的宝宝倒是难得的乖巧。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宝宝那一脑袋跟他如出一辙的小卷毛,本来在看书的乖宝宝看到他空闲下来,立刻喜滋滋地把书放到旁边,利索地跳下椅子,亲昵地趴到他膝盖上,大概是想跟他撒一撒娇,还想跟他玩一玩。

 

电光石火之间,Mark的脑子里极快地闪过一个念头,稍纵即逝。他没有继续深思,只是将孩子抱起来,熟稔地问:“累不累?想不想睡觉?去洗个澡好不好?”

 

Madison显然还没有非常困,不过只要大人愿意陪他,做什么他都没意见。他快活地点点头,Mark赞许地亲一亲他的小脸蛋,一边抱着他往浴室走,一边说:“那我们去洗个澡,然后喝一点奶,我给你念故事,我们睡觉,好不好?”

 

等放好水调好了水温,Mark开始给宝宝脱衣服。他毕竟不是熟练工种,有时候碰到了,宝宝就会扭着小身子一边避让一边怕痒地弯着眼睛笑。Mark也难得的露出笑意,作势要呵他痒。宝宝被逗得直笑,小身子左扭又扭。闪避之间,他那白白嫩嫩的小胳膊完全展露在大人面前。Mark震惊地看着那小小的身体上那深紫色的指印,身子一下僵住了。

 

Mark猝不及防地几乎掉下眼泪,他颤抖地把孩子抱到怀里,心痛地亲着他的头发额头。据Karen说,他们捡到他已经有五天了,这些指痕仍然这么明显,不难想象他当初受到了多么粗暴地对待。如果不是宝宝命大,他会不会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个小小的孩子存在过?

 

他前所未有地想找到那个生育了孩子的人,她到底是谁?她为什么会让孩子置于到如此危险的境地?又到底是为什么,不告诉他有宝宝的存在?

 

05

Mark照顾孩子的技术虽然十分粗糙,但是好在宝宝是在是少见的乖巧。他很顺利的就把孩子洗得白白香香的,给裹上了浴巾抱到了房间里。Sean这架飞机造价不菲,设施也算齐全,但是至今未婚的他,显然不会在飞机上设有婴儿床。Mark想了想,还是打算亲自带着孩子睡。

 

他还记得Karen叮嘱过,睡前要给宝宝喂一次奶。他从随身的背包里面翻出奶粉和奶瓶,试好了水温,按照宝宝的食量,给他冲了180毫升的奶。

 

宝宝眼巴巴地看着,等他拿着奶瓶过来,立刻伸手喜滋滋地接过来。虽然上飞机前已经吃过晚餐,但是小孩子的胃容量很小,他当时因为伤心要跟爷爷奶奶分别,吃得也不如平常多,这会儿小肚子早就饿得扁扁的。他已经很会自己喝奶了,刚拿过奶瓶就急吼吼地把奶嘴塞进小嘴巴吮起来。

 

Mark本来坐在一侧看着他喝奶,谁知道宝宝很快就把奶嘴吐了出来,看着奶瓶里满满的奶,表情十分困惑。他努力晃了几下奶瓶,确认里面确实装满了奶以后,又把奶嘴塞回嘴巴里,再接再厉地吸吮了几下之后,确认吃不到奶瓶里的奶以后,震惊地看向了Mark。

 

Mark立刻紧张地凑过去:“怎么了,会烫吗?”

 

宝宝晃了晃奶瓶,然后把奶瓶推给Mark,摊开了小手。

 

Mark很困惑,拿过奶瓶拧开倒了一点出来,温度应该刚刚好。他只得又把奶嘴拧回去,又递给了宝宝。宝宝接过来吸了一口,又什么都没喝到,生气地再次吐了出来。

 

Mark一头雾水,由于育儿经验的匮乏,即使是天才,也显然搞不清楚到底哪里犯了错。宝宝接连两次没有喝到奶,又实在饿了,已经委屈噘起了小嘴巴,大眼睛里开始有泪花聚集。

 

Mark急得额头上的汗都渗了出来,还好他想起来还有Karen给他写得育儿宝典,连忙去行李里面翻,一边不住口地哄小宝贝:“你乖,先不要哭,我马上就好。”

 

这实在不是个折腾人的孩子,虽然很饿了,但是看到Mark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宝宝吸了吸鼻子,还是把眼泪憋了回去,乖乖地等着大人想办法。

 

看他不再要哭,Mark吁出一口气,很快找到了那本Karen写了一下午的小册子,翻了几下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是第一次知道,婴儿奶粉原来有着严格的配比,不是随便看着冲泡就行了。他很显然是奶粉放得太多,堵住了奶嘴上的出奶口,宝宝这才喝不到。

 

他立刻将奶瓶里面的奶倒掉,宝宝在此过程中十分可惜地叹了口气。他又认真地按照Karen写好的配比,重新泡了一瓶,好了之后确认奶嘴可以正常出奶,才又拿给了宝宝。宝宝已经很饿了,接过去就香香地喝起来,表情幸福无比,很快就喝得小肚皮胀鼓鼓的。喝完了以后,宝宝明显心情好起来,在床上滚来滚去,不时地抬头朝Mark笑。

 

“高兴了?”Mark俯下身,点点他的小鼻子,他立刻撒娇地扑过来,在Mark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充满奶香味儿的亲亲。

 

Mark张开手臂,抱着那小小软软的身子,心底升起陌生的暖涨。这感觉对他来说十分新奇,从来没有人给过他。他首次开始知道为什么人类要诞育后代,为什么当父母的为了这小小的幼崽,可以付出一切。他还没能完全确定这是他的孩子,可是已经开始爱他超过一切了。

 

小孩子的作息跟大人的并不一样,九点刚过,宝宝已经摊开小手小脚,呼呼大睡。Mark微笑着看了一会儿孩子恬静地睡容,打开了电脑打算工作一会儿。他近期的工作本来就多,又加上了宝宝这个变数,他想把手头的事情尽快处理掉,好腾出时间专注解决孩子的问题。

 

宝宝还太小了,接下来一周,他希望至少能在家工作。Facebook人多嘴杂,他暂时还不敢把孩子带过去。虽然宝宝长得是像他小时候,乍然看过去和现在的他还是有一些区别。可是只要仔细看,不难看出他们之间的相似。因为Facebook即将上市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最近盯着他的不会少。他不敢贸然带着一个孩子出入。何况,他还不知道宝宝的生母究竟是谁,也不清楚到底是谁,给这么小的孩子身上留下了那样触目惊心的指印。

 

Mark一边思索,一边看着各类文件,偶尔回过头确认孩子睡得好不好。大概过了三个小时,他正打算也休息一会儿的时候,一阵孩童尖利地哭声让他惊跳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宝宝的哭声,他醒着的时候从来不会发出一点儿声音,即使哭也是无声的掉眼泪。他并没有醒过来,眼睛还是闭着,可是已经有泪水从眼角溢出,巴掌大的小脸蛋涨得通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起来可怜极了。

 

Mark早在他发出第一声哭泣的时候就扑过去将他抱在怀里,孩子在他怀里还是不安稳,小手小脚乱动,一边哭一边声嘶力竭地叫papa。

 

孩子的哭声几乎让Mark的心裂成了碎片,即使Karen已经跟他提过,但是他真正面对的时候仍然心如刀绞。他不敢想,宝宝在到他们身边之前到底遭遇了什么,痛苦而焦灼的泪水从他的眼眶滑落。

 

“不哭,不哭,别怕,papa在这里,papa在这里……”

 

他抱着那小小的孩子,在房间里转着圈,不断地低声哄着他,似乎感受到他的抚慰,那小小的身体渐渐停止抽动,宝宝慢慢在他怀里睁开了眼睛。他的小心灵仍残存着噩梦留下的记忆,刚刚醒过来的时候,眼泪还没有止住。可是他看到大人难过的红眼睛,仍旧一边抽泣一边本能地伸出小手,软软地贴在Mark的脸上,试图安慰他。

 

Mark这一刻恨透了所有伤害过他孩子的人。

 

06

下半夜宝宝一直睡得不是很安稳,Mark没敢让他继续躺在床上,而是让他趴在自己的胸膛上。但是即使是这样,他在睡梦里仍然无意识地哭泣,要Mark拍抚一阵子才能接着睡。Mark几乎没怎么睡,一直到快天亮了宝宝睡得熟了才闭目小憩了片刻。

 

下飞机的时候宝宝还没有醒过来,空乘想过来抱孩子,被Mark狠戾地瞪了一眼,吓得脸都白了。经过昨晚,Mark根本不打算再让其他人接触他的孩子。他自己把孩子抱到了车里,一路上都没放下。

 

下车的时候宝宝已经醒了,他揉了揉眼睛,对于能在Mark臂弯里醒过来看起来很开心,笑得嘴巴都合不拢,看到Mark甩甩已经发麻的胳膊,还会贴心地将小手攥成小拳头,给他锤一锤。

 

湾区比纽约暖和很多,Mark给宝宝脱掉了外套,牵着他的小手往屋里走。Mark请的家政都很专业,也深知他的性格,对于他抱回来一个孩子并没有露出异样的神色,只在宝宝看过来的时候,对他露出和善的笑。可惜没有安全感的小团子,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生人,立刻缩回了Mark的身后,抱着他的腿不放。

 

Mark没有勉强他,也没有立刻把他交给新请的保姆。乍然到了新的地方,他会觉得害怕是理所当然的,他已经决定至少这几天都要自己带孩子。

 

还好宝宝虽然小,但是真的非常乖,洗漱完之后Mark要给他喂饭,他摇头表示要自己吃,居然拿着小勺子吃得像模像样的。Mark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陷入了深思。其实并不难看出,在发生变故之前,宝宝被照顾得很好。那个抚养他长大的人,显然在他身上花了足够多的心血,他还这么小,却居然这么贴心乖巧。只是这个年纪的宝宝,都依恋母亲超过父亲,但是昨晚,宝宝哭喊的却是papa。

 

他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宝宝的生命里可能早已出现了一个父亲,并且还非常疼爱他,让他依赖他超过了自己的母亲。这对Mark来说,或许会是个麻烦。他不打算把自己的孩子交给别人抚养,可是显然,生养了宝宝的人也从未打算告诉他宝宝的存在。如果对方如此疼爱孩子,那么意味着他将不得不跟对方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手机铃声打断了他脑子里的千头万绪,看到来电人,他的神情严肃起来。

 

“Chris,告诉我你那边已经有了消息。”

 

他在昨天就已经联系上了老朋友,Chris是08年帮助奥巴马竞选的功臣团队之一,在政府方面的路子比他还广。Chris虽然觉得奇怪他为什么要关注一起凶杀案,但仍然答应帮他问清楚情况。

 

“是,我已经调阅了相关卷宗。被害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外籍女子,生前在纽约给一户人家照顾孩子。据她的雇主说,当时她开车去菜市场买菜,然后就没有再回来。警方调查了她生前的人际关系,并没有查到什么可疑的线索。”

 

“她被杀的时候是独自一人?她雇主的孩子没有跟她一起?”Mark皱眉。

 

“据我所知,没有。她的雇主是一对在华尔街工作的年轻夫妻,当天,女主人亲自带孩子去医院打疫苗,也是因此孩子逃过一劫,要知道大部分时间,都是受害的这名保姆负责照顾孩子。”

 

这不对。

 

“警方调查过死者的雇主吗?”

 

“当然,他们是重点核查的对象。但是他俩背景清白,为人口碑也很好,当天男方在正常上班,女方带孩子去医院,都有多名证人目击。这夫妻俩性情和善,不但没有作案嫌疑,也不大像是会跟人结下深仇大恨的样子。问题可能是出在保姆身上,但她是个移民,除了几任雇主几乎没什么其他人际关系。而她的雇主几乎都是经济条件良好受人尊敬的中产,目前没有排查到有可疑的对象。根据她雇主的说法,死去的这位女士也不像是会跟人结仇的个性,唯一的例外是她家暴的前夫,可是这个人渣目前还在德州服刑。”

 

“警方认定这是仇杀?”

 

“倒没有,但是近距离被射杀,开了那么多枪,是私怨的可能性大。说真的Mark,你为什么关注这起案子?你不像是会好奇这种事的人。”

 

Mark抿紧了嘴唇,声音低沉:“很复杂,Chris,总之我有充分的理由。电话里不方便说,有空我们见一面。请继续帮我留意这个案件的进展。”

 

“OK,另外,有一件事我想你需要知道。”

 

“你说。”

 

“我找的人去调阅相关卷宗的时候,无意得知有另外的人也在关注此案件。对方很小心,我没能查出来是谁。但是,以死者的社会关系,不可能会引来这些额外的关注。Mark,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它,但是万事小心。”

 

Mark挂断了电话,只觉得眼前的迷雾更深了。他已经能断定死去的女子百分百跟Madison有关,会在暗处关心这个案子,极大可能是弄丢了孩子的人。只是他到底是谁,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隐瞒下这个案子里面,有个失踪的孩子?

 

孩子失踪已经快一周,Eduardo已经到了崩溃边缘。自从一年多以前,他在新加坡生下Elliot,这个孩子就从来没有跟他分开过这么久。在得知噩耗的那一刻,他没能站住,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接下来的日子,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开着车在纽约的大街小巷,发疯般地寻找他失去的宝宝。他数次昏厥,可是一醒过来还是强撑着出去找线索。

 

直到Sandra哭着求他冷静下来。

 

“Dudu,Elliot是你的心肝宝贝,可你也是我的心肝宝贝啊。我爱你如同你爱他,你不能让我同时失去你们两个。”

 

Eduardo捂住脸崩溃地大哭:“妈妈,我把孩子弄丢了,我找不到他,我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我不能停下来……妈妈,我不能停下来。”

 

Sandra看着他,才短短一周,她的孩子已经形销骨立。他的孩子,他们共同的小Elliot,他才那么一点点大,到底是谁带走了他?过分惨烈的凶案现场让所有人的心中都笼罩着一股不祥的阴云,死去的保姆身中数十枪,而对她做出这种惨无人道事情的畜生,带走了他们的小Elliot。

 

Sandra泪眼纵横的看着绝望的幼子,找不到语言安慰他。他是如此真挚地爱着Elliot,Elliot身上发生任何不幸,都足以将他杀死。

 

“不会的,Dudu,没有人忍心伤害Elliot,他那么可爱。那个凶手,既然选择带走了Elliot,这就说明他不打算杀了他。带着一个孩子,这个人走不远,他也许就躲在哪里。”Alex抱住了幼弟的肩膀安慰。

 

“帮帮我,Alex,帮我找到他。Elliot不能出事,上帝不能对我的孩子这么残忍。他还那么小,他甚至没有见过他的另外一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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