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SN][ME]How To Raise A Baby 17—19
17
Mark的表现简直可以用呆若木鸡来形容，眼前的情况简直比他最疯狂的梦想还要魔幻——他的儿子，管他的前男友叫爸爸。Madison对Wardo显而易见的依赖亲昵很明白的昭示出一个事实，wardo就是抚养他的人。慢着——他的名字似乎不是Madison，Wardo叫他什么来着？
Sean的嘴巴张大得可以一眼看见扁桃体，还好Mark不再参与编程以后搬了办公室，但是即使是这样，围观的群众也并不少，不少人都是跟Sean一个表情。
其实从Eduardo再度踏入Facebook开始，这个消息就病毒般地在Facebook员工内部蔓延开了。有不少人一边假装路过企图围观在会客室等待的前CFO，可惜真正一睹真容的人并不多。因为很快，他们的COO Sheryl Sandberg就笑容满面地将人请上了顶楼，Mark专属的办公室。这就让很多暗搓搓想偶遇的人望而却步了——并不是每个人都敢去捋Mark的虎须的。
和Mark办公室在一层的员工受到前所未有地关注，几乎每个人都被其他同事疯狂询问。
——真的是那个Eduardo Saverin？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Facebook？他是来找谁的？
——Mark到了没？
——他们打起来没有？
顶层的员工基本都是中层管理以上，他们一般来说也更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至少，尽管每个人都对前CFO大人很好奇，但是并没有人敢去打扰他。因为他虽然礼貌温和，却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淡漠。他的平静表象之下，隐藏着深深的焦虑。在场的都是人精，因此即使内心惊涛骇浪，也基本都十分克制。
直到，他们接二连三目睹不可思议画面，属于精英的理智冷静终于遭到暴击。
——我看到了什么？Mark什么时候有了孩子？提前给PR致哀，我想接下来他们会忙疯。
——Wait，为什么那个小孩会叫那位爸爸？Mark绑架了人家的孩子？
——睁大眼睛看清楚，那个小孩百分百是Mark的儿子，你看看他的样子，简直就是Mark的翻版！
——一个长得很像Mark的小孩，叫那位爸爸……
站出来稳定大局的是Sheryl Sandberg这位可靠的女士，她首先冷静下来，先将各位关键人物请到足够隐秘的会议室私下密谈，然后笑容可掬地告诫所有目击证人，今天发生地一切，请绝对保密，对内对外都是。
在见到安然无恙的宝贝儿子的狂喜激动褪去后，对于Mark那探照灯一样灼热的眼神，Eduardo感到十分尴尬。他顺从地随着Sheryl Sandberg的安排进入了Mark的私人会议室，他本意是觉得他跟Mark的确需要一场私人的谈话。但是当Mark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的时候，Eduardo还是感觉到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尴尬。
好在对面的人看起来并不比他自在多少，即使Mark仍然是面无表情，但是Eduardo太了解他——过分了解了。他们一径地沉默，似乎短时间内谁都不打算先开口。
为自己争取到了头排观众待遇的Sean，快被这种沉默逼得要去跳楼了。他好奇心爆炸，因此对着Sheryl那微笑中充满了“这是人家私事你在这是不是不太好”的暗示，他还是厚脸皮地选择了无视。但是他没想到，他如坐针毡了半个小时，并没有听到任何一句有关真相的对话，除了小宝宝还缩在爸爸怀里时不时地抽泣两下以外，当事人似乎跟约好了一样沉默。Eduardo一直低着头，除了照看小孩以外没有分给任何人哪怕一个眼神；Mark死死盯着他不放——好像这样所有谜团就会自动迎刃而解似的。
打破沉默的是小小的宝宝。Elliot哭了一小会儿，已经在爸爸温暖有力的怀抱里渐渐缓了过来，他像一块牛皮糖一样黏在Eduardo身上，小小声地跟爸爸撒娇：“想爸爸。”
冷静下来的Eduardo也终于能好好打量宝贝儿子，Elliot看起来被照顾得还不错，直面死亡的阴影并没有在他身上表现得很明显，他看起来跟半个月前没什么区别——除了穿得乱七八糟的。他穿着跟Mark一模一样的帽衫牛仔裤，Eduardo深信如无意外，那应该都来自于gap kids，并且应该是Mark亲自买的。
因为并没有什么人会给小男孩买粉色的帽衫，只有Mark这个色盲会这么干。
“爸爸也很想你。”他亲了亲儿子白嫩嫩的小脸蛋，没有剃干净的胡茬蹭得小宝宝有点痒，他咯咯地笑起来，还伸手摸了摸爸爸的下巴。
儿子那天真的笑脸让Eduardo紧绷了多日的情绪终于放松下来，他轻轻揪了一下儿子的胖脸蛋：“小坏蛋，以后不可以跑到爸爸找不到的地方知不知道？”
宝宝虽然小，但是逻辑却很清楚，他胡乱地指了指身体，坚定地说：“没有……乱跑！坏人打，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他睁大眼睛天真无邪地看着爸爸，似乎希望他能理解——是坏人打我，我才跑的呀。
Eduardo心里又升起一股暴戾，他后悔没把Sofia大卸八块。但是眼前平安无事的儿子使得他克制住了所有的负面情绪，他深深吐出一口气，轻抚着Elliot的小脸蛋说：“不会了，坏人再也不能伤害你了。”
“是谁？”一直沉默地看着他们父子互动的Mark冷不丁地开口。
“什么？”Eduardo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是谁对他做了那种事情？你找到那个人了是不是？”Mark那钴蓝色的眼睛浮现出令人心惊的冰冷阴森，“告诉我。”
Eduardo不得不正视他的前好友，或者说前男友更准确。
“Mark，已经结束了。”Eduardo并不想Mark再搅进来，以他的个性，可能把Sofia碎尸万段都不解恨。
“是不是结束不能你一个人说了算，Wardo。”Mark冷静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Eduardo总觉得他这是一语双关。
Eduardo摇头：“你以为我会让伤害我儿子的人好过吗？Mark，你不必牵扯到这件事情当中来。”
“他不仅是你的儿子，Wardo。”自见面以来，Mark首次在Eduardo面前展现他的强势。他原本并不想如此，但是Eduardo极力撇清的态度刺激到了他。
虽然已经猜到Mark可能得知了真相，也做好了最糟糕的打算，但是当Eduardo听到Mark这么说的时候，他仍然感到受了冒犯。
“他是我的儿子，Mark，我一个人的儿子。”Eduardo声音平静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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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被他的态度激怒了，他极力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很显然他做得不太好，他的声音听起来几乎有点发颤：“他也是我的儿子，你不能否定这一点，你为什么叫他Elliot？不要告诉我这只是个巧合！”
“你可以只当那是个巧合，对你对我都好。Mark，过去几年你不知道Elliot的存在，你现在仍然可以当做不知道。”在关于儿子的事情上，Eduardo并不打算让步。
“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可以当做不知道？”
Sean心惊胆战地看着两个人对峙，他同样很了解Mark，知道他现在距离狂怒不过是一线之隔。他简直有点佩服Eduardo Saverin了，任何正常人面对这种状态下的Mark，大概唯一选择就是抱头鼠窜。
“等等，Madison，好吧，是Elliot，他不可能有两个生物学上的父亲吧？Mark跟他做过亲子鉴定，是他的生父无疑，那么Eduardo你，到底跟这孩子有什么关系？”Sean开口说出了他的疑惑。
不大的会议室里顿时一阵难堪的沉默，许久，Eduardo才缓缓地说道：“我曾经也这么认为，但是，Elliot他不同于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孩子，他是上帝给予我的奇迹。Mark，无论你相不相信，Elliot的确是我的孩子，我亲生的孩子。”
“什么？不，这不可能……”Sean看上去已经被暴击得有点精神错乱了。
而Mark，Mark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浑身的力气，他眼角发红，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你怀孕了是不是？09年在纽约洲际酒店那一晚，使你有了Elliot，是不是？”
Eduardo露出一个惨然苍白的笑容，“是，我也是过了很久才知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Mark看起来像是要发狂了，他几乎整个人都在颤抖，“你有了我们的孩子，而你从来没打算过让我知道？！他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
Mark的怒火不止引燃了他自己，Eduardo的脸上也出现了夹杂着痛苦的愤怒：“你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指责我的？这难道是我一个人的错？在发生那一晚之后，你有过哪怕一次，想过要来找我吗？”
“你明知道我当时意识不清醒，我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你也根本没想让我知道！”
“让你再来羞辱我一次吗？！得了吧Mark，我们之间你从来不是那个理直气壮的受害者。”
Eduardo刺激人的本事一点不比Mark小，Sean早就从当年百万会员之夜就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他如果想针锋相对，别说是他，即使是Mark，也未必能在他面前占到便宜。而为了孩子的归属权，他显然不会对Mark有丝毫让步。
事情的焦点，小小的Elliot宝宝，早在两个爸爸吵起来的时候，就吓得眼泪汪汪。他是Eduardo的心头肉，除了这次意外，几乎没有人在他面前大声说话过。即使是Mark，面上不肯表现出来，心里面对他也是疼爱异常。他第一次看到两个明明都很疼他的大人在他面前发生严重争执，急得跑到两人中间，挥着小爪子，想让他们不要吵架。只可惜，两个气头上的大人都无视了他。
倒是后来的Dustin一进门就首先发现了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宝宝，他气得不行，劈头盖脸把两个不省心的大人一顿骂：“你们一定要在小孩面前这么吵吗！你们吓到孩子了你们不知道吗！”
Eduardo和Mark都一惊，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蹲下身安抚小小的宝宝，忙不迭地道歉。
“对不起，Elliot，爸爸不应该那么大声说话。”
“抱歉，我没想吓着你。”
到底跟着Eduardo更久，宝宝哭归哭，还是一头扎进了爸爸怀里，Eduardo抱起他，不断地在他耳边轻声道歉。Mark伸出的手落了空，那张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失落酸涩。
在Eduardo带着孩子去洗脸整理的时候，Dustin已经从Sean嘴巴里得知了事情的大致真相。他看起来异常的难过。
“我以前曾经跟Eduardo说好的，会互相给孩子当教父。”Dustin看起来几乎跟Mark一样失魂落魄，“我本来应该是Elliot的教父。”
Sean不耐烦地说：“别再纠结这些过去的事情，现在的重点是帮Mark争取到Elliot的监护权，相信我，他会很乐意满足你的教父梦想。”
“没明白的是你，Sean，你才是什么都不知道。”Dustin脸上出现浓重的懊悔跟自我厌恶，“你还不明白吗？当初我们选择为了Facebook舍弃朋友，我就永远失去了给Elliot做教父的资格。我不配，而我也绝不会再来一次。”
Sean张口结舌，他过去从来不跟Dustin提Eduardo，因此也并不知道原来他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的。
“听着，Dustin，没搞明白的是你。那只是一个商业决策，OK我承认那不大光明，但是我们付出了六亿美金和百分之五的股份，it’s done。那跟Elliot的监护权是两件事，不要混为一谈好吗？”
在他们的身后，Eduardo的声音静静响起：“我愿意将这六亿美元跟百分之五的股份，统统还给你，Mark。”
Mark的背影僵硬，他几乎不敢回头面对Eduardo。
Dustin着急地解释：“Wardo，我们不是那个意思，Mark也没有那个意思，这都是Sean自说自话！”他恶狠狠地瞪了Sean一眼，看样子很想用棒球棍给他脑袋上来一记。
Eduardo朝Dustin露出标志性的温柔笑容，这让Dustin稍微放下心，wardo向来善解人意，他或许并不会介意Sean这个混球的话。他也真的并不希望wardo误会Mark，他虽然不能帮着Mark和wardo争Elliot的监护权，但他内心深处，总是希望他们两个能好好解决这一切。
但是Eduardo很快就打破他那一点微弱的希望，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种残酷的平静。
“我知道并不止Sean一个人这么认为，我当初只不过投资了一万九千美金，并不值六亿美金和百分之五的股权。”Eduardo久违地想起质证会上Mark的表现，“或许事实也是如此吧。我们应该从过往这些恩怨之中彻底解脱出来了，我愿意，将我所有持有的股份转让给Mark，至于那六亿美金，也会分文不少地还回来。如果你们乐意，可以将那一万九也还给我，我们两清。”
Facebook上市在即，Eduardo持有的股票即将可以变现。而即使仅仅以公司内部预估的发行价来算，这百分之五的原始股也价值超过十亿美金。他在这种时候抛出价值如此巨大的诱饵，为了什么目的简直不言而喻。
Sean噤若寒蝉，他不知道如果是他自己面对如此巨额的利益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但他清楚地知道，Eduardo的提议只会激怒Mark。或许，不止是激怒。
Mark双眼赤红，他咬牙切齿，看着Eduardo的表情近乎痛恨：“在你的眼里，我是为了钱，甚至可以出卖我自己的儿子是不是？”
Eduardo安静地回望，比起Mark的激动，他平静得可怕：“好好想一想，Mark。我已经差不多给出我能给的最高的价码了。这对你很有利，你在Facebook的地位会更加稳固……”
“你住嘴！我受够了Wardo，我告诉你没有这么容易，你休想带走我的儿子，你休想就这么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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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n和Dustin暂时性地分开了他们两个。Mark坚持不让Eduardo带着孩子离开，Dustin只得先陪着Eduardo一起，先喂饱小肚子饿扁的宝宝。他明白目前的情况，无论是Eduardo还是Elliot，暂时都不宜在Facebook公开露面，因此他打电话让食堂送了三份餐过来。
Eduardo很细心，他从Elliot对Dustin熟稔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他必定见过Elliot不止一次。非但如此，Dustin还很疼爱他，至少从他给宝宝点的餐来看，他很了解宝宝的口味。
也只有还懵懵懂懂不大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小宝宝吃得津津有味，两个大人都是食之无味，还算可口的饭菜吃到嘴里也是味同嚼蜡。
“Dustin，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Elliot。”Eduardo看得出来Dustin的纠结，他其实无意伤害这个过去的朋友。
Dustin鼓起勇气问：“我还能再跟Elliot见面吗？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他。”
Eduardo笑了笑：“我们很快会回新加坡，可能见面不是那么方便，不过如果你有空的话，随时欢迎你来看他。”
Dustin的眼眶浸湿了，他拥抱了Eduardo，又哭又笑地说：“谢谢你wardo，我知道我其实不配，但我还是很高兴我能有第二次机会。我不是一个好朋友，我知道我其实不是……”
Eduardo拍了拍哭得泣不成声的老朋友，像安慰Elliot一样安慰他：“It’s okay，Dustin，都过去了。”
比起这头老朋友尽释前嫌的温馨感人，Mark那边的气氛好似死人一样沉重。Sean绞尽脑汁，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Mark。老实说，他现在也处于震惊当中。不仅仅是Eduardo态度强硬，也是因为Mark表现出来的受伤。即使早就知道他俩曾经有过一腿，但是Sean一直以为那已经时过境迁。毕竟，Mark当年选择了伏击Eduardo不是吗？即使是有过什么，那也应该过去了才对。
但，Eduardo那个提议，深深地刺伤了Mark。如果他对Eduardo的感情已经是过去式，那么以Mark的理智，应该只会因为Eduardo的态度而觉得棘手。但他现在，简直像是被击垮了。他看起来，简直比百万会员夜的Eduardo还要狼狈。
感情破裂的前情侣争夺孩子监护权跟感情并未完全破裂的前前情侣争夺孩子监护权，Sean比较不出来到底哪个更糟糕。最惨的是，他压根不明白Mark是怎么打算的。
“说句大实话，按照Eduardo今天的表现，我想你应该做好跟他对簿公堂的准备。他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对孩子的抚养权。”Sean干巴巴地说。
“显而易见，他甚至准备拿Facebook的股权来交换。”Mark冷冷地说。
Sean耙了耙头发，烦躁得说：“我想你得找个靠谱的律师团，公司的法务团队应该不能用了，他们不擅长这一块。你打算在哪里打官司，纽约还是加州？哪里的法律比较偏向生父？”
“No。”Mark瞪着他，好像他说了一个什么惊天动地的馊主意一样。
“No？你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以为Dustin能说服Eduardo吧？他摆明了不可能放弃Elliot的监护权，甚至打算付出几十亿！”
“你是猪脑子吗？Elliot是wardo生的！如果这件事被捅上法庭，所有人都会把他当成怪物！还有Elliot，人们会好奇他是被两个男人生下来的，他这辈子都别想过上安生的日子。我不可能这么对他们！”
Sean被噎了一脸，只得烦躁地说：“那你想怎么办？！你也看到他的态度了，不采取一点强硬的手段，他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Mark被问得哑口无言，他其实并不打算跟Eduardo争Elliot的抚养权，但是Eduardo不应该想跟他一刀两断，好像孩子完全跟他无关。他休想，他也是孩子的父亲，他得承认他的权利。
“或许，我们可以从Saverin家下手，这几年，他们都没有对外公开过Elliot，或许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个孩子。”Mark一边咬着指甲一边思索。
被宝宝强行拽过来的Eduardo刚巧听到了他最后这句话，轻哼着打破Mark的幻想：“是啊，你想找死的话就快去告诉我父亲，说你要抢走Elliot，看看你会挨几颗枪子儿。”
宝宝欢欢喜喜地哒哒哒跑过去，趴在Mark的膝盖上撒娇。他实在也很喜欢Mark，虽然见到爸爸很高兴，但还是很想跟Mark也玩一玩。因此吃完饭他就闹着要来找Mark，Eduardo当然不想答应，但是刚刚找回来的心肝宝贝，他到底不舍得，还是半推半就被拉了过来。
Mark没有恼羞成怒，宝宝对他的亲昵足以弥补他一切挫败。他将孩子抱到怀里，看着Eduardo宣布：“他也喜欢我。”
Eduardo没好气地看着吃里扒外的小混蛋，毫不客气地说：“他喜欢所有人。”
“但我不同，无论你承认与否，我都是他的父亲。”
Eduardo与他针锋相对，更正：“一个过去几年从来不知道他存在的父亲。”
“那并不完全是我的错，你从来没有给过我机会。”
“你也没有给过我第二次机会，Mark。你选择伏击我的时候，也从来没想过要多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别就这个互相指责了，你为什么不能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呢？那天晚上对你来说只是一个艳遇，不是我也会是别的什么人。你对每一次艳遇的后果都这么追根究底吗？”
Mark僵硬了，他将牙齿咬得死紧，Sean甚至能听到“格格”的声音。
“我没有，我没给过任何人怀孕的机会，我只有跟你才——”
“因为你觉得男人不可能怀孕。”Eduardo打断他。
“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如果你是为了让我知道你有多恨我，那么OK，你已经做到了。我已经清楚地知道，你永远不会原谅我。我接受，但是Elliot不能作为你对我的惩罚。我绝不可能放弃他。”
怀里那小小的宝宝给了Mark勇气，让他面对来自爱人的恨意。
Eduardo被他的坚定刺痛了，他扯开自己的衣襟，火焰点燃了他棕褐色的眼眸：“我才不会管你接不接受，你把他放进我肚子里的时候，你管我接不接受了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是你怀胎十月九死一生把他生下来的吗？你他妈知道我遭受过什么吗？我不敢去医院，不敢做产检，天天在担心他是不是健康的，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我甚至没有捱到足月，他就出来了，我拼了命也生不下来，我妈妈和Michele不得不在家里就剖开我的肚子！”
Mark曾经熟悉的，那平滑优美的腹肌上，出现了一道巴掌长的狰狞伤疤，几乎贯穿了Eduardo的整个腹部。他震惊地看着那几乎把Eduardo剖成两半的刀口，视线逐渐模糊。
“你不敢看吗？这道伤疤几乎要了我的命，让我整整两个月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如果我死了，你会知道吗？你会为我掉一颗眼泪吗？”
*我这个人言出必行，说虐马总就虐马总，给各位评论点赞的小天使们鞠躬笔芯，我最近有点变故，更新不及时，评论回得也少，感谢各位包容，可能这周结束就会好一些了。尽量争取周末前至少还有一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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